归,即归属,指药物作用的归属;经,即人体的脏腑经络。归经,即药物作用的定位。就是把药物的作用与人体的脏腑经络密切联系起来,以说明药物作用对机体某部分的选择性,从而为临床辩证用药提供依据。
归经是以脏腑、经络理论为基础,以所治具体病证为依据的。经络能沟通人体内外表里,在病变时,体表的疾病,可以影响到内脏;内脏的病变,也可以反映到体表。因此人体各部分发生病变时所出现的证候,可以通过经络而获得系统的认识。如肺经病变,每见喘、咳等证;肝经病变,每见胁痛、抽搐等证;心经病变,每见神昏、心悸等证。我们根据药物的疗效,与病机和脏腑、经络密切结合起来,可以说明某药对某些脏腑、经络的病变起着主要医疗作用。如桔梗、杏仁能治胸闷、喘咳,归肺经;全蝎能定抽搐,归肝经;朱砂能安神,归心经等。这说明归经的理论,是具体指出药效的所在,是从疗效观察中总结出来的。
——发展历史
1.内容简介
归经是中药学的基本理论之一,归经理论,早在《内经》中已有萌芽,如《素问·宣明五气篇》就有“五味所入,酸入肝,辛入肺、苦入心、咸入肾、甘入脾,是谓五入”的记载。《灵枢·九针论》也有五走,“酸走筋、辛走气、苦走血、咸走骨、甘走肉,是谓五走”的论述。这对后世归经学说的创立和发展有着较大的影响。 早期的本草著作,如《神农本草经》,论述药物功效,大多以主治病症为主。但也有一些把药物作用与脏腑机能结合起来约论述。如“五石脂各随五色补五脏”。唐、宋时诸家本草,对药物功效及赃腑功能的论述日期增多,诸如“补肺”、“益脾”、“安心”……之类的名词,比比皆是。北宋的寇宗奭,在论述泽泻的功效时,已有“引药归就肾经”的说法。
2.金元时代
金元时代,随着医学的发展,推动了药性理论的研究。著名医家张元素对药物的四气、五味、升降浮沉和补泻等方面,作了全面的阐说。金太宗时(相当于南宋宣和5年—端平3年)撰成了《珍珠囊》(公元1151一1234年)一书,书中最早创药物归经学说,对每味药几乎都有“归经”和“引经”的讨论。认为深切了解药物性味而使各归其经,则疗效更著。若归经不明,无的放矢,即难获得确效。
张元素所创的药物归经说,引经使说对后世临床处方用药颇有帮助。李时珍曾对他有很高的评价,认为他“大扬医理,灵素(指《黄帝内经》)之下,一人而已。”张氏的归经理论,得到了李东垣、王好古的推崇。如王好古所著的,《汤液本草》一书中,论述归经的药物已多达81种之多。
3.明代
到了明代,有的本草书籍已为药物归经专设了项目,如刘文泰编著的《本草品汇精要》一书,在其论述每药所设的24个项目中,就专列了“走何经”一项,用以指出药物的归经。《本草纲目》不仅全部继承了以前的归经学说内容,而且对药物的、“入气分”、 “入血分”论述更详。
4.清代中期
清代中期,沈金鳌对药物的归经作了较全面的总结,把历代本草书中论述归经的名称,如“引经”、“响导”、“行经”、“入”、“走”、“归”等名词,统称为“归经”。在他的《要药分剂》一书中,每药专列了'归经'一项。由于他比较全面地概括了药物的多种性能,因此后世学者大多采用了他的这一提法。至此,归经学说也就基本趋于完备了。
——归经药的引用
关于引经药的功用,前贤有许多精辟论述,而就临床运用来看,其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:
(一)引药归经脉:指引经药在方剂中先驱先行,引药入经。
如左金丸为清泻肝火之剂方中吴茱萸辛热入肝,黄连苦寒入心,吴茱萸为肝经引药,可引黄连之寒来清肝火。
白虎汤主治阳明经热盛,石膏用以引诸药入阳明经而收清热生津之效。麻黄附子细辛汤中,细辛可引导少阴经寒邪出于太阳之表等。头痛因部位不同而涉经各异,《丹溪心法》在治疗时即注重引经药的运用,指出:“头痛须用川芎,如不愈各加引经药,太阳川芎,阳明白芷,少阳柴胡,太阴苍术,少阴细辛,厥阴吴茱萸。”
(二)引药至病所 一些引经药具有明显的作用趋向,可引导它药作用于病所。
如补中益气汤,以升麻、柴胡为引,升提下陷之中气。胃散中也以升麻引诸药清泻胃火。其它如川芎引药上行,牛膝引药下行,桔梗载药上达,肉桂引火归元;上肢痛用桂枝、桑枝、羌活,下肢痛选牛膝、独活等,均为实践所得,已为医者习用。治疗头痛时,无论外感内伤,常佐用风药,如羌活、蔓荆子、防风等,实亦寓引经之意,李中梓对此解释为:“高巅之上,惟风可到。阴中之阳,自地升天也,在风寒湿固为正用,即虚与热亦假引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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