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乙的学术主张

7/12/2022 5:43:25 PM发布

钱乙在儿科学上的贡献,正如《小儿药证直诀》中阎季忠序所说:“治小儿概括古今,又多自得。”他不仅指出了小儿的生理病理特点,确立了五脏辩证纲领,而且还化裁及自制了众多儿科方剂,奠定了中医儿科学的基础。嗣后,明代薛己、万全、鲁伯嗣,清代陈复正、夏鼎等儿科学家,都在《小儿药证直诀》的基础上又有所发展。如明代万全根据钱氏五脏辩证纲领,进一步提出:“五脏之中,肝常有余,脾常不足,肾常虚”,“心常有余,肺常不足”。“阳常有余,阴常不足。”亦是对小儿生理病理特点的阐发。钱氏的学术思想,概括起来有如下几点。

 

(一)明晰小儿生理病理特点

小儿不是成人的缩影,有其一定的特殊性。小儿时期,在生长发育过程中,无论生理病理,其阴阳的对立统一和消长转化,都与成人有所不同,而且年龄越小差别越大。认识和掌握这些特点,是儿科能够发展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先决条件。钱氏在《灵枢·逆顺肥瘦》篇“婴儿者,其肉脆,血少气弱”以及《诸病源候论·小儿杂病候》“小儿脏腑之气软弱,易虚易实”等说的启发下,结合临床实践之体会,对小儿的生理研究,首先着眼于胎儿的发育情况。他认为,“小儿在母腹中,乃生骨气,五脏六腑,成而未全”,在出生之后,继续生长发育,即“长骨脉”、“长生腑脏、智意”,古人所说的“变蒸”,就是在婴儿发育过程中出现的周期性生理变化。在“变蒸”之后,即齿生而能知喜怒,此时脏腑“始全”,但犹是“全而未壮”。因此,“脏腑柔弱”、“血气未实”,这是小儿的生理特点。由于小儿腑脏娇弱,形气未充,对疾病的抵抗力较差,一旦调护失宜,则外易为六淫所侵,内易为饮食所伤,发病容易,传变迅速,具有“易虚易实,易寒易热”的病理特点。“易虚易实”,是指小儿一旦患病,则邪气易实而正气易虚。实证也往往可迅速转化为虚证,或者出现虚实并见错综复杂的证候。“易寒易热”是说在疾病过程中,由于“血气未实”既易呈阴虚阳亢,表现热的证候,又容易阳衰虚脱,而出现阴寒之证。


总之,掌握小儿生理、病理特点,指导临床治疗,乃是钱氏学术思想中非常突出的一个方面,并对后世儿科学的发展,起到深远的影响。明代儿科医家万全,根据钱氏“五脏虚实证治”要义,悟出“五脏之中肝常有余,脾常不足,肾常虚”;“心常有余,肺常不足”;“阳常有余,阴常不足”之说,阐发了钱氏对小儿生理病理特点的认识。清代吴瑭在《解儿难》中提出了小儿“稚阴稚阳”之说,认为小儿“其脏腑薄,藩篱疏,易于传播;肌肤嫩,神气怯,易于感触。其用药也,稍呆则滞,稍重则伤,稍不对症,莫知其乡。”阐发了钱氏有关小儿生理病理特点的学术思想。


(二)四诊合参,尤重望诊

儿科古称为“哑科”,认为小儿疾病比他科疾病难于诊断。这主要是由于小儿多不能正确叙述自己的病情,同时小儿疾病变化多端,传变迅速,所以难以诊断。虽然中医诊断疾病,常用望、闻、问、切四诊,但在钱氏之前,多是对成人的描述和应用,至于小儿如何应用之论述极少。钱氏通过长期的临床实践,认为小儿虽然“脉难以消息求,证不可以言语取”。但他却根据“有诸内,必形诸外”的理论,结合小儿生理病理特点,创造性将中医四诊用于儿科临床。钱氏认为,内脏对疾病的反应,不仅各有所主,互为联系,而且可以反映到体外的有关器官和部位上。《小儿药证直诀》一书中记有许多关于这方面的生动而细微的观察记述,内容包括小儿形态、动作、部位、色泽的各种变化,将四诊和五脏辩证加以联系起来,按其所说:“察脉按证虽有定法,而探源应变自谓妙出意表”。可见钱氏对小儿诊断既遵循一定的法度,又有一定的灵活性,强调四诊合参,尤重望诊,这是前人所未有的。


钱氏的儿科望诊心得,是在长期而又细微的临床观察中归纳出来的。他认为通过望诊,从外察里,从现象分析本质,从而诊治小儿疾病。因此,他不但注意望面色,察眼、口、唇、舌等外窍,而且注意形体动作,望汗及吐泻物等,从中找出规律。例如书中的“目内证”和“面上证”二节记有“面部色赤者,热也”;“目内色赤者,心实热”。这是相当实际的观察,临床上一般小儿发热大都面红目赤现象。又如目“无精光者,肾虚”,这也是符合实际的,临床见目无精光的小儿,大多数是虚弱之证。再如对面皖白的观察,“无精光,口中气冷,不思食,吐水”是“胃气不和”;“面皖白色弱;腹痛不思食,不利”是“胃冷虚”,“面皖白,心腹痛,口中沫及清水出,发痛有时”是“虫痛”。这里同一个“面皖白”,却能区分出几种病证,前者类似胃炎,后者类似肠炎,最后者类似肠寄生虫病。钱氏又在望色中指出:“左腮为肝,右腮为肺,额上为心,鼻为脾,颏为肾,赤者热也,随证治之。”望吐泻物时指出:“吐乳泻黄,伤热乳也;吐乳泻青,伤冷乳也。”“泻青白,谷不

化,胃冷”,“吐泻乳不化,伤食也。”“吐沫及痰或白绿水,皆胃虚冷”,“吐稠涎及血,皆肺热,久则虚”等等。其他如望见弄舌是“脾脏微热”;望见“手掐眉目鼻面”是肺热;“俯卧咬牙,欲言不能而有就冷之意”是心热等。可见钱氏四诊合参,尤重望诊之一斑,为儿科治法树立了典范。


书中还记述了许多关于小儿身体其他情况的变化,包括皮肤、指爪、大小便等。例如在“黄相似”一节中有这样的记述:“身皮目皆黄者,黄病也;身痛膊背强,大小便涩,一身尽黄,面目指爪皆黄,小便黄如屋尘色,看物皆黄,渴者难治,此黄疸也。二证多病于大病后。别有一证,不因病后,身微黄者,胃热也,大人亦同。又有面黄腹大,食土,渴者,脾疳也。又有自生而身黄者,胎疸也。”同是一种黄色,这里区分出几种病证,可能包括西医学所说的病毒性肝炎、肠寄生虫病和新生儿黄疸。此外还有不少有意义的记述,如小儿发生抽搐的情况是“目赤兼青”,“目直而青,身反折强直。”又如对小儿病重时危象的记述,列举出囟肿及陷,鼻干黑,鱼口气急,鼻开张,吹鼻不喷等等,都是生动而具有诊断价值的临床现象。


钱氏还根据小儿寸口部位短小,诊时常常啼哭吵闹,影响气息脉象,故小儿诊脉不与成人相同,独创小儿脉法,总结出“脉乱”、“弦急”、“沉缓”、“促急”、“浮”、“沉细”,六种脉象。除“脉乱”作为“不治”之候外,实际上是以浮沉辨表里寒热,缓急辩证邪虚实。此种脉法,对小儿辨证诊断既简便又实用。


总之,钱氏诊查小儿之疾,主张四诊合参,尤重望诊,对儿科常见病,如麻、痘、惊、疳等都作了详实的描记和鉴别。这种创造性地运用四诊于儿科临床,并且与五脏辩证紧密结合起来,以鉴别小儿疾病,亦属钱氏在儿科学上一大贡献。


(三)确立儿科五脏辩证纲领

脏腑辨证,首见于《内经》,后来《难经》、《金匮要略》、《千金方》等虽有发展,但多为成人疾患之论述。钱氏遵循《内经》五脏五行的理论,根据小儿特点,再结合自身体验,运用于儿科临床,创立了儿科五脏辩证。如《小儿药证直诀·卷上》脉证治法中的“五脏所主”、“五脏病”等篇,即是一钱氏所创立的小儿五脏辩证纲领。


“心主惊,实则叫哭发热,饮水而摇;虚则卧而悸动不安。”“心病,多叫哭,惊悸,手足动摇,发热饮水。”

“肝主风,实则目直大叫,呵欠,项急,顿闷;虚则咬牙,多欠气”,“肝病,哭叫目直,呵欠,顿闷,项急。”

“脾主困,实则困睡,身热饮水;虚则吐泻生风”,“脾病,困睡,泄泻,不思饮食。”

“肺主喘,实则闷乱,有饮水者,有不饮水者;虚则哽气,长出气”,“肺病,闷乱哽气,长出气,气短喘息。”

“肾主虚,无实也。惟疮疹,肾实则变黑陷”,“肾病,目无精光,畏明,体骨重。”


这个纲领,即是钱氏以五脏为基础,以证候为依据,以虚实寒热为论治的准则。其中把“风、惊、困、喘、虚”归纳为肝、心、脾、肺、肾五脏的主要证候特点,用虚实寒热来判断脏腑的病理变化,用五行来阐述五脏之间以及五脏与气候时令之间的相互关系,立五脏补泻诸方作为治疗的基本方剂,可谓切合儿科病特点的辨证方法,在临床具有执简驭繁的作用。

钱氏虽强调五脏本身证治,但不孤立对待,而是从整体观出发,认为五脏之间、五脏与自然之间有相互联系,五脏可以相兼为病,四时气候对小儿疾病有一定影响。因此,运用五行生克乘侮理论,来辨别五脏相兼病症的虚实,判断其预后,以及采取相应的治法,这又是钱氏五脏辨证论治法的一大特点。如肺病又见肝虚证(咬牙、多呵欠),以肝虚不能胜肺,肺金尚能制肝木,故易治。如肺病又见肝实(目直视、大叫哭、项急、顿闷),以肺久病则渐成虚冷不能制木,肝木反实侮金,故难治。至于治疗,又提出“视病之新久虚实,虚则补母,实则泻子”法。并结合四时气候而论。钱氏将一日分四时,一年分四季,各分主四脏。如早晨寅卯辰时或春季为肝当旺之时,日中巳午未或夏季为心火当旺之时,日晚申酉戌或秋季为肺金当旺之时,夜间亥子丑或冬季是肾水当旺之时。在《肝病胜肺》中说:“肝病秋见(或作日晡),肝强胜肺,肺怯不能胜肝,当补脾肺治肝益脾者,母令子实故也,补脾益黄散,治肝泻青丸”;肝病发作于秋令肺金当旺之时,是金不能克木,肝强反侮肺,肺怯不能胜肝,应当补脾土以生肺金,使金能制木。补脾可用益黄散,泻肝可用泻青丸,这样肺气得旺,则肝能受制,肝实得泻而肝病自安。又如在《肺病胜肝》中说:“肺病春见(或作早晨),肺胜肝,当补肾肝培肺脏,肝怯者受病也,补肝肾地黄丸,治肺泻白散”。肺病发作于春令肝木当旺之时,肝木当旺而不旺,所胜者肺金乘克肝木,肝虚无疑,故当补肝,肝实则肺金不能乘。补肝肾用地黄丸,泻肺用泻白散,这样肾水足则肝木荣,肺金得泻,则肝不受抑,肺金与肝木始能协调,故病可愈。其余心病见于冬令,肾病见于秋令,脾病见于四旁等,皆有相胜轻重之变及相应施治方法。钱氏这种结合发病时间求其病所,进行整体调治,具有很强的时间医学特点,乃是本于《灵枢·四时气》中“四时之气,各不同形,百病之起,皆有所主”之说而发挥的。


(四)重视调治小儿脾胃

注重调治小儿脾胃,是钱乙学术思想的一大特色。钱乙首先将《内经》、《中藏经》及宋以前的脾胃学说,运用于儿科学中,精辟地论述了小儿脾胃的生理、病理特点,对其辨证论治有其独到之处。

1.脾虚胃怯,百病之源钱乙五脏辩证论,详于五脏,略于六腑,但对胃腑却有专论或脾胃并论。他多次强调小儿的脾胃生理特点是“脾脏怯”、“胃怯”、“脾脏虚”、“脾胃虚”。在这基础上,他对小儿脾胃病的病理特征,创造性地提出了“脾主困”的辩证纲领,总结出脾胃失调是儿科多种疾病的重要原因。小儿内伤,尤以脾胃功能失司为主,即“脾胃虚衰,四肢不举,诸邪遂生”。钱氏论治虚羸、疳病、积伤食、吐泻、腹胀、慢惊等病,皆从脾胃着手,还认为与脾虚相关的疾病,如咳嗽、黄疸、夜啼、肿病等,均可调治脾胃而收功。例如虚羸病因是“脾胃不和,不能食乳致肌瘦,亦因大病或吐泻后,脾胃尚弱,不能传化谷气”;腹胀“由脾胃虚,气攻作也”;夜啼是“脾脏冷而痛也”。因此,善于调治脾胃功能,在儿科治疗学上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。


2.寒温得宜,攻补适时由于“小儿易为虚实,脾虚不受寒温,服寒则生冷,服温则生热”,因此,钱氏对小儿病辨证论治极为精细。在辨证上,寒热虚实分明;在治法上,温清补泻得当。

例如小儿“伤风手足冷”证,钱氏认为病因“脾脏怯也”,治疗“当和脾后发散”。缘由这类患儿大多脾阳不足,寒邪入侵后,中阳益虚,阳虚不能温煦四肢,故手足冷。若先发散则阳愈虚,外邪又乘虚而入,故应先和脾,脾正气充再发散,可一鼓逐邪,此谓先补后攻。再如治“广亲宅四大王宫五太尉,病吐泻不止,水谷不化,众医用补药,言用姜汁调服之,一日益加喘,吐不定”。钱氏力排众议,指出其病是“伤热在内所致”,“所以然者,谓六日热甚,伏于腹中,而令引饮,热伤脾胃,即大吐泻”,所以“以白虎汤三服”清阳明燥热,“更以白饼子下之”除胃肠积热,并注意逐日减去用量。钱氏在运用此类药物时,尤谆谆告诫后人,小儿“脾虚不受寒温,服寒则生冷,服温则生热,当识此勿误也”。


由于小儿形质脆弱,易虚易实,钱氏使用下法时十分讲究量的大小,以及先下后补脾或先调脾后下之区别。“治腹胀者,譬如行兵。战寇于林,寇未出林,以兵攻之,必可获胜,寇若出林,不可急攻,攻必有失,当以意渐收之,即顺也。”腹胀初起属实证,犹如寇未出林,“可下之,用紫霜丸、白饼子”。若腹胀日久多属虚证,“治之用塌气丸渐消之。未愈,渐加丸数”。若不愈,“腹中有食积结粪,小便黄,时微喘,脉伏而实,时饮水,能食者可下之,盖脾初虚而后结有所积”。“所治宜先补脾,后下之,下后又补脾即愈也”。补脾可用益黄散,下积可用白饼子丸。


3.强调补脾,尤重胃阴钱氏强调补脾,但也重视保护胃津,认为脾与胃一脏一腑,脾性喜燥,胃喜柔润,两者必须燥湿相济,才能共同承担后天给养。他说:“小儿脏腑柔弱,不可痛击,大下必亡津液而成疳”;“小儿易虚易实,下之既过,胃中津液耗损,渐令疳瘦”。说明小儿疳证虽属脾虚,但与妄下损伤胃津,燥热内生,消耗气液有密切关系。因此他又说:“初病津液少者,当生胃中津液,白术散主之。”钱氏创立白术散,治疗脾虚胃津亏损,甚为后世医家所推崇,如清代陈复正在《幼幼集成》中给予高度评价:“幼科之方,独推此方第一。”该方生胃津舍弃甘凉阴柔生津之味而不用,却投以甘平微温补通芳化之品,确为钱氏独到之处。盖脾胃气弱则生化无力,津液自然不足,从而导致燥热内生,身热,烦渴,皮毛干枯,羸瘦诸证蜂起。甘平微温之味能益脾助运,脾气一健,自能为胃行其津液,而胃津生矣。其他如玉露散泻热益胃法,藿香散甘香养胃,白术散升阳生津,香瓜丸甘润护胃等,可谓开创养胃阴学说之先河。


4.泽被后世,影响深远钱氏重视调治小儿脾胃学术观点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。如脾胃学说的创始人李东垣提出的“脾胃虚衰,百病由生”之论,与钱氏的“脾胃虚衰,四肢不举,诸邪遂生”之说,如出一辙。钱氏认为小儿食积发热的病机是“脾胃虚而热发”,所拟白术散,实为儿科中补气升提,甘温除热之剂;而李氏则创制黄芪汤治慢惊,又说:“慢惊伴有呕吐、腹痛、泻利青白,益黄散圣药也。”《脾胃论·肠癖下血论》中说:“胃虚不能食,易大渴不止者,不可用淡渗之药,与白术散补之。”《内外伤辨惑论》治疗腹痛,中气虚弱者,主张用“仲景小建中汤加黄芪,或异功散加芍药。”治疗渴泻伤津,也以“白术散倍葛根”。《脾胃论》治小儿、男、妇三焦积热,目赤肿痛,口舌生疮,烦躁,便秘以及五脏俱热之痈、疖、疮痍、痔疾、肛裂诸病,主张用《直诀》三黄丸。此外,李氏善用升阳散火之法,在组方中常用升麻、柴胡、羌活、葛根等药,如升阳散火汤、补中益气汤、升阳除湿汤以及清胃散等,都可谓仿效钱氏泻黄散、泻青丸、败毒散、白术散方中“风药散郁火”之影响而创制的。因此,李东垣的脾胃学说亦是受到了钱氏的影响。虽然钱氏从小儿的病因特点出发,提出注重调益脾胃;而李东垣从成人劳倦饥饱着眼,善于升发脾胃之气。两人虽各有所据,但也不难看出其中的相互联系。以后明代儿科医家万全提出的“小儿脾常不足”等论点,也是与钱氏的学术思想一脉相承。明代万全在遵守钱氏的五脏证治法则的同时,对于脾胃病又有所阐发。他认为小儿乳食不调,易饥易饱,“饱则伤胃,饥则伤脾;热则伤胃,寒则伤脾。”“故小儿之病,胃病最多。”“若五脏有病,或补或泻,慎勿犯其胃气。”并提出具体的调治之法:“脾热者,泻黄散;胃热者,人参白虎汤;脾胃寒者,理中汤丸;脾胃虚者,异功散、调元汤、人参白术散、养脾丸;伤食者,消积丸、保和丸;宿食成积者,枳术大黄丸;湿胜者,胃苓丸;欲成疳者,肥儿丸;已成疳者,集圣丸。”“若小儿少食而易饱”,“胃之不受,脾之不能消,宜运脾之阳,养胃之阴”,用钱氏异功散合小建中汤主之。万全赞赏钱氏“吐泻久则生风”、“饮食伤则成疳”、“诸疳皆脾胃病”的观点,丰富了钱氏小儿脾胃学说的内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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